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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7月27到今天,不知不觉,一个月已经过去了。虽然属于陪太子读书的陪跑人,但也是幸运的沉默人。当年此地故土新归疆域,今朝旧疫似将去别离。抬首望天,百家灯火在这长夜之中的煎熬,却是寂静无声。无声的世界,渐渐习惯于沉默。

与二月三月不同,没了激昂文字,也没了万众注目。同样,也幸运的没有了成年人的奶嘴,没有了令人肉麻的“呕泥酱”,至少,我们还可以沉默去度日,耳边没了喧嚣。在沉默着,从入夜等待着黎明的曙光。而这漫漫长夜,在许多人眼里却只是转瞬一晚,而这一晚,却也成了许多人人生永远的黑夜。这一场疫情,在史书万卷之中,不过一行字。但是这几行字,却描摹了成千上万人的声音与人生。

庚子年,疫。

我在家中,想出去走走,可是看看天地四周,却又不知道去哪。在房子里闭关修炼一个月,皮肤又恢复了几分白皙,胡须与头发肆意生长,失去了制约。但是我心却在这一个月里,学会了点滴方圆。在方圆之中,却有几分苍老。或许这是少年不知愁滋味,欲说还休;但是独登楼而望,回首却是无数不知为何物的琐事。在从七月到现在,三四个培训和学习,让我在徘徊之中,也渐渐“不争”了。

毕竟,当精心所作敌不过没有时间的扫一眼,又有什么意义?更何况,已经满分了,合格与优秀和那不合格,都没有了任何区别。

但那一口气,也只能咽下。看着晃动的镜头是优秀,而拍摄支架搭配剪辑的视频成了凡夫俗子,倒也是正常。于是,沉默啊,沉默啊,在沉默之中,如同蚂蚁在锅上乱转。但转来转去,蚂蚁还是爬不出大门,只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里,沉默。

在这些日子里,信用卡的账单准时的出现在邮箱,幸运在于没买什么东西。毕竟我急需的物件,还在9公里开外的地方,与我隔了一个世纪。而这一个世纪,凝练到一起,也只是一晚。睡下,醒来,一切如梦散去,重回正轨。而现在,我似乎在梦将醒的时候。

可惜,许些东西,回到正轨是难到了极点。在大力的拨正,却也随着惯性转弯忘记了自己。而我,看着如同看着满天繁星成了棋局,始终参不透其中天机。打开kindle,在《动物庄园》、《1984》、《美丽新世界》三本书的诱惑之中,还是转头去了《鬼吹灯》。至少,人都是选择自己所擅长,亦或者自己所容易接受的东西。

——尤其是畅快淋漓的快感!

而这样的快感,是这一个月里陪伴和慰藉自己枯燥灵魂的所有。我将我的文字与我的思绪杂乱编译的丢到了互联网不同的角落,期待如同生根发芽一般看着曾经苏乡的树。却忘记了,那些树,早已经被砍伐干净,留下一个树墩在泥土之中扎根,似乎对他来说,一切“秃”然。随着入夜,一切都失去了光亮。

我的思绪从一百多公里外慢慢回来,听着窗外,秋雨霖落,演奏着属于它自己的独孤变奏。在这一个月里,它点缀了这一场长跑的结尾。虽然不知道结果与未来是怎样,虽然不知道这一粒时代的灰尘会如何的被拂拭而去。在历史长河之中,拂拭一粒灰尘是轻描淡写几个字,但当落在了芸芸之中,却成了千万人的牺牲与千万人的不顾一切。

我们的世界不乏崇高,但是卑劣永远如影随形。当卑劣驱逐了崇高,我们只能在无数的卑劣之中选择一个卑劣程度还不够的来当作崇高。我们的上限虽然还没有提升,但是下限永远都在刷新。

而这段时间陪伴最多的互联网,将这一切完美的展现了出来。不至于上网的人,更不止于上网的公司。

而在无尽之中,我们只能沉默。毕竟揭露卑劣都成了卑劣,那么留下的只有沉默了。而最好的选择,就是将一切当作长空一梦,躺下,睡下,等待醒过来后的天明。

一夜漫长,天空渐亮。一道曙光从东方而来,照在苏乡那树墩上,而树墩上,出现了新的枝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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