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前方的猴头，这厮居然成佛之后又一次打上天宫。难道他不知道他仅仅是一个上位天仙，又怎么可能打得过真正的大罗金仙，更何况仙帝一样的玉帝。我看着他，眼神中几分怜悯，“孙悟空，你已经成佛，这又是想干什么？再大闹天宫吗？”

“关你什么事？给俺老孙闪开，不然，死！”我看着他挥动金箍，浑身的毛发都迸射出金光，我立刻拿起兵器迎接，然而意外的是，我却被直接打落仙界之外。

这怎么可能？明明，他才仅仅上位天仙，我与他的实力并没有多大差距，怎么会……

一

江边，一个白衣少年席地而坐，正在垂钓。而此时，一个老者慢慢走近，只听那位老者吟唱道，“黑非黑兮恶非恶，善无善兮白非白，谪仙非仙空垂钓，昔日凌霄……”

白衣少年猛地抬起头，却看到这个老者慢慢地化成了雾，消失在这片世界。

而这个白衣少年，则打算进京入仕。

那年，贺知章惊叹的感慨道他是谪仙。

那年，他在宫廷之上，力士卸靴，贵妃磨墨。

那年，他在醉梦中被人用水弄醒，喊着他起来粉饰太平。

那年，真的太平。赐金放还的他，云游天下。有人说他被云游天下，是为了寻仙，为圣上求一味长生不老药。但是他知道，他只是求一个解法，一个答案。

他说他是江湖人，十步一杀人，心停手不停。

可是他在那宫廷之中，却呆的心中郁闷，在借酒消愁之中，他笔墨写春秋，却发现吐出的字墨，都失了颜色。

黑色，失了颜色，那是什么颜色？他笑着摇摇头，然后转身走向远方。

二

峨眉山。

在那里，当年的白衣少年，那位入仕归来的他，被游荡到这里。

他曾吟唱蜀道难，没有人知道，那是他真正看到的东西。

那年，他在那里遇到一个猴子，浑身白毛，似乎年岁已经很大了。如同耄耋之年的老者。
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？”

“寻仙。”

“没有仙，你走吧。”

“为什么没有？我前几天才看到。”

“那不是仙，早就没有仙了。”

他带着疑问离去，那年，他脚下谢公屐，登上长城，走向海外。他要去傲来国……

三

那年，那个湖边的白衣少年，那位入仕之后被赐金放还的他，到了花果山。

花果山上，只有一群猴子。其中一个领头的过来，对他说，“你是谁？来这里干什么？”

“我是大唐的使者，我想寻仙。”

“这里没有仙，仙都死了。”

“那你？”

“我不是仙，是妖怪。”

“你为什么不成仙呢？”

“我不想成仙，我们以前的祖宗有一个成仙了，可是凌霄宝殿太寂寞了。成仙，不如我们妖怪舒服！”

“成仙，为什么不舒服？”

“你这烦人，实在是烦人！你喜欢规规矩矩的在那里畏畏缩缩苟且的活着嘛？”

那一刻，他呆在那里。

四

那天，本是阳光明媚。

但是听说上面换了个人，一瞬间变得昏暗。那一刻，整个天空出现了天兵天将。

其中一个如同宣判一样沉吟，那声音，让整个世界为之震动。

那个白衣少年，被赐金放还的他，在震动中瞬间从酒池中醒了过来。

“天帝法旨，花果山孙悟空成佛之后依然打上天庭，大闹天宫，因此，铲平花果山，以靖天下！”

他听到一句“阿弥陀佛”，却看到一个人，看着他的模样，他心中却已经明白了他究竟是谁。

“容虽毛脸，已露慈悲之相；眼尚金睛，却含智慧之光。雷公嘴，仗佛力渐次长平；猴子腮，弄神通依稀补满。合眼低眉，全部以力；关唇闭口，似不能言。善痕可掬，疑不是出身山洞；恶气尽除，若未曾闹过天宫。”

大圣，孙悟空。

胜佛，孙行者。

那一瞬间，大圣轻轻一吹，漫天神仙都化作了妖魔鬼怪，只看大圣拿着金箍棒一冲而上。

五

我看着前方的猴头，这厮居然成佛之后又一次打上天宫。难道他不知道他仅仅是一个上位天仙，又怎么可能打得过真正的大罗金仙，更何况仙帝一样的玉帝。我看着他，眼神中几分怜悯，“孙悟空，你已经成佛，这又是想干什么？再大闹天宫吗？”

“关你什么事？给俺老孙闪开，不然，死！”我看着他挥动金箍，浑身的毛发都迸射出金光，我立刻拿起兵器迎接，然而意外的是，我却被直接打落仙界之外。

这怎么可能？明明，他才仅仅上位天仙，我与他的实力并没有多大差距，怎么会……

我如同从梦中醒来一样，看着看着天空的打斗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在天庭之中，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压抑。

我本是妖，装了神仙，又不是神仙。

花果山，那个当初的白衣少年，一瞬间化作了大妖。

他看着大圣在天空中打斗，也一飞而上。

这个世界，不对啊？我喃喃自语，但是，却又那么的对啊。

黑非黑兮恶非恶，善无善兮白非白，谪仙非仙空垂钓，昔日凌霄谁为仙？本无韵，却有词，奈何，奈何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