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床上,准备写点什么,看看时事,拟好了一个题目后,却莫名其妙的呆住了。随后,又将其慢慢删除,毕竟,我不想成为第九个人。

“嘭......嘭......嘭......”

敲门声响起,起身到了门口,通过猫眼看过去,没有人。正想转身走,却又听到敲门声。

“嘭......嘭......嘭......”

看样子是有人,但是是谁?我再次对着猫眼看去,只感觉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
许久,头痛欲裂的我努力睁开双眼,却发现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。周围的黑暗如同猛兽一般将我吞在口中,恐惧化作了它的口水,包裹了我的全身。瑟瑟发抖的我,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。

等待对于一个人来说,是最大的折磨。而在漆黑之中去等待,更是一种来自灵魂的煎熬。那如同用刀背在你肌肤上划过,冰冷的触感让你知晓接下来是什么,当你做好了心理准备,却迟迟不来,让你无法预知是何时会降临在你身上。而这样的折磨,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。

许久,我听到了脚步声。对一个囚禁于黑暗之中的人来说,无异于一场惊雷。我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,却发现这声音立体地呈现在我的四周。我转了一圈,依旧的黑暗,依旧的看不到光明和希望。

突然,整个房间亮如白昼。我的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是镜面,我看着镜子里的我,战战兢兢。而镜子后面,传来的正是我前面寻觅的脚步。

瞬间,安静。我低下头,是我;我抬起头,是我;我转身看向四周,是我。

一个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。

我想要大喊,却发现仿佛被扼住咽喉一般,只发出“嗬嗬......”的声音。

就在此时,一切的光明如同幽灵一般消失而去。一切又再一次恢复了黑暗。

“有人吗?”我的嗓子终于恢复了点点正常,发出这颤抖的声音。而迎接我的,则是来自四面八方“桀桀”的怪笑。

地面也在此时突然变得冰凉,我赶忙站起,原来是一层水慢慢涌了进来。寒冷、恐惧,在这一刻,彻彻底底的包裹着我。我想故作淡定,却发现战栗的肌肉早已经出卖了我。

一瞬间,又回归了静谧。

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吗?

你知道会发生什么,但是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,也不知道是否会发生在你自己身上。或许你曾在什么上看过,但你却从未在意,直到,发生在你身上。

许久,一个身影终于出现。我抬起头,刺眼的光芒让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。

“姜辰,你好。”一句不能再普通的问候从他的嘴里说出,我却觉得浑身战栗。

“你还记得我的吧?对吗?”他张开嘴,每一个字都十分的清晰,但是在这一刻,每一个字都如同雷鸣响彻于我的心脏之中。

“我相信你不会忘记你所答应的东西。你给了我们希望,但却在最后破灭了希望。对你,我们依然是如此。”他笑了笑,转身离去。而我,依旧跪在地上,浑身颤抖。

封面图

乙亥年,腊月。

丧尸病毒出现在罗安达,我为了新闻的爆点前往罗安达。而到达之前,我认为不过如此。当到达之后,留下的我便是十足的恐惧。

那是一种怎样的末日景象?当一个人疯狂的咬噬着一个健康人,那哀嚎、挣扎、喷涌而出的血液在染红了一片。随着那个正常人慢慢倒下,双眼失去了所有的光芒,然后化作了灰蒙的一片继续扑杀下一个人......

天亮后,一片安静。整个城市如同死域。这一夜并没有摧毁整个城市,依旧有人活了下去。但是当时间到达正午最热的时候,随着一个人倒下,我们知道那个人就是丧尸。而他身上的病菌随着空气,继续感染着周围的人。

当夜色再一次涌上,被感染的人便成为了丧尸。

直到军方封锁那里,以武器将整个罗安达夷为平地,繁荣不复。

我回到了自己的国家,我承诺守口如瓶。

我无法忘记那个孩子。当然,这整个违反了人性的东西是无法存在于世界的。而我也被要求隔离三个月,以防我带回了病毒。

在我去采访的时候,我见到了一个孩子。他的父母在是正常人,但是因为疑似感染,便直接被消灭了,成为了骨灰。

“姜先生,请答应我,将这一些公布于世界。”

“拜托了姜辰,我不能让我的父母白白而死,这一次只是人祸。”

“这些病毒只是变异而出来的,它原本只是普通的狂犬病,这些......”

六十年恍若隔世,垂暮之年的我,躺在了地上。

“姜辰,六十年前你没有将真正的东西公开,那就由我来吧。不过,在此之前,我想值啊都你的选择是什么?”

“向左,是懦弱,是妥协,是生存。”

“向右呢?”

“向右,一个傻子罢了。不论一切是真是假,是对是错,都将由历史去评判了,与我们是无关了。”

“那你呢?”

“很明显,我选择了懦夫。但是罗安达在这六十年后,依然恢复了当时的繁华,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历史,甚至于都不存在这个世界。你,觉得我做所得对吗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他转身离去,留下一个呆滞的我,呆呆地看着门外。

鲁迅说,“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,只是向上走,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。能做事的做事,能发声的发声。有一分热,发一分光,就令萤火一般,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,不必等候炬火。 ”

庚子年,丁丑月。距离那个岁月已经过去六十年了。没想到这么久,依然会有人记得,又或者说,除了亲历者之外,似乎不会有人记得这些事情。但若我们便是当时的经历着,可能便是永生难忘的景致。

面对,所作所选,便成为了我们自己。

是做第九个人?还是做千千万万的大众?

我沉默许久,看着所有两个答案,不知何去何从。

本故事纯属虚构。

二维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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